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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残骸的某一角，又无数次幻想爸回心转意回来找自己，无数次的希望落空，善良被碾进泥里，只剩满腔的恶意。

    “我是被我爸卖了的。”

    辉映伸手抱他，很平静，话句里都没有哭腔，十几年的日晒雨淋，他早就有一层厚厚的盔甲。

    “我年纪当时和你现在差不多。”

    暮晨手圈住他，他说：“刚开始，我每天每天都在幻想有人把我接走，做个妓，做个奴，做个玩具，装在笼子里，把我提走……”“我意识到被抛弃之后也没有过歇斯底里，因为他从小就对我不好，嫌我女气，嫌我是omega，嫌我不听话……好像，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早晚会被丢下，只是那一刻真的到了的时候，人会习惯性的逃避一段时间。”

    “我和很多人睡过，吃过很多避孕药，”辉映扶着自己肚子，“这是头一次，心甘情愿。”

    有些人是裹着糖的毒，但他是裹着毒的糖。

    毒被自己舔干净了，他把甜蜜递上了暮晨的唇，辉映又垂下头：“暮晨，虽然你不在意我的过去，可我自己在意。”

    辉映抓紧他肩头的衣服，“我早就菩萨不管，佛祖不收了。

    我不会压着你接受这个孩子，我之前走的时候就没想过让你负责。”

    “我一直就是个异类，我的厉害都是表面，你看见过我拿刀砍人，你以为我只会这样吗？我会利用自己身体，能用的我都会用！”暮晨抱紧他，辉映又快速冷静，让陌生的眼泪浸湿他的衣服：“你肩扛着太多美好，不应该为我伤心。”

    暮晨手包住他肩头：“不谈过去。”

    “那你亲亲我。”

    辉映抬起头，合在一起的眼睫毛粘成一块，眼角还有小溪流的泪痕。

    暮晨亲他，手托着他腰，微拢的肚子隔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