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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

    “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你知道，我这人不爱说话，也不会主动与人交往，是你把我当朋友，我才是该庆幸的那个呢。”

    “唉。”

    “所以，你有事说说，说出来心里就不难受了，再说你的什么事我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了，要是有个困难的我还能帮点忙，是吧。”李凡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你知道的，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没有爸爸，是mama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的，但是在我大二那年却因为癌症晚期去世了，你知道我什么感受么。”关耀明的眼眶泛红，有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李凡听的也是心里梗塞，默默伸出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肩膀。

    “以前读书的时候听老师讲‘子欲养而亲不待’都不懂什么意思，可是那一年我切身体会到了。”眼泪簌簌落下，关耀明摘了眼镜，拿手去抹，怎么也止不住的何止是眼泪，任凭悲伤蔓延。

    “mama她那么辛苦供我读书，什么活都做，好不容易我高中毕业能打工挣钱的时候，她依然叫我读书，让我读大学，出人头地，我就听她的话，读大学，想象着，等我大学毕业挣很多钱，把mama养起来，让她什么都不做，在家里享清福，可是，可是……”李凡能体会到关耀明的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但是他却没有那种痛苦，毕竟相比较关耀明来说，他在幼年就无父无母，甚至不记得爸爸临走的样子，也就不至于带着这样的悔恨过一辈子。

    “要是我当初没有读大学，或许mama就不会得病吧。”

    “不是的。”

    “李凡，你知道么，从小我都没有觉得自己没有爸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因为mama她给我的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