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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曾经是很在意那个所谓的父亲的想法。虽然我一刻也没有真正唤过他“父亲”，最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已经一只脚踏着黑暗里的我……还有残缺的人格……这些都让我无法说出一个字。

    更重要的是——

    那夜的mama惨叫着，偌大的院子里生满了杂草，女人凄厉的叫声除了惊扰树枝叶上的寒蝉再也没有别的人能够注意到这儿。我生来就是一直陪着mama，艰苦的日子让我更加早熟，我是依恋mama的，哪怕这样的生活很是凄苦，但是从未想过什么事应该的、不该的。

    mama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懂。偶尔问起“为什么我们会一直待在这儿”和“父亲是谁”之类的话题，mama的脸色就会灰暗下来，甚至还会不断啜泣。一无所知的我只知道只要mama不要哭泣就好了，所以mama的哭泣就像一块铁石狠狠砸在我的心头，mama难过，我也跟着难过，mama哭泣，我也跟着哭泣。虽然不明白，只是心揪着疼。

    若是我劝慰道：“mama，不要哭了好吗？”mama最多也只会用一双忧伤的眸子瞅着我，雾一样的眼睛我从来都不懂。在长大以前，我一直幻想着也许mama是听进去了我所说的话。

    而梦，打破在mama临产死的时候。

    即使是再多的痛苦和哭叫仿佛都抹灭不了这个女人眼底的坚持，她似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不知道她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但是mama哭我也跟着哭。没有人打理的庭院里就算是有妇人要生产也喊不来一个管事的人，到这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和mama在这个家中的尴尬地位——类似于一个被无视、抛弃的尴尬位置。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