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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越娘

    王衍出征前，将在京家眷送到妫坞，派亲信守护。莹娘也应邀前往，一则为照管家务，一则为看顾茜茜。

    茜茜这一胎怀得极安稳，全无一般孕妇的种种不适，饮食行动皆如常。

    孕期进入第四月，她的腰身依旧纤细，穿着浅红绫襦与白夹绵裙，仍是活泼泼地灵动，小雀一样在元嘉公主的旧园林里跳来跳去。

    明知王衍将家务委托了莹娘，她仍每日要过账本看。

    莹娘是个女夫子，本就厌烦家务事，答应堂弟纯属不得已，见茜茜感兴趣，乐得交给她，自己除去早晚给茜茜扶脉，余时都躲在房中，用小镊子翻读古医书。

    茜茜闲下来，拿了半幅残存的地图，去探苑中一处占地颇广的树篱迷宫。有次拾到一枚珠钗，拿回来给莹娘辨认。

    莹娘见钗柄上镌着一个米粒大的篆字“喜”，便道：“这必是元嘉公主遗失在那里的。公主小字‘喜喜’。”

    茜茜花了足足半月功夫，才找到迷宫的中心。

    那却是白石铺就的一个圆台。四周围着朱栏，已朽倾，栏外种了一圈木芍药。台中则摆着一张整块碧玉雕的卧榻，虽已经百年风霜侵袭，落满尘埃，仍不改奢华本色。

    茜茜伸手摸了摸，玉质极温润，引人躺上去。

    “你道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声，茜茜蓦然回顾。

    是那个柳先生——柳骜。

    他头戴道冠，身披鹤氅，于细细金风中缓步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遮翳茜茜，有说不出的雍容，与道不明的威压。

    茜茜一生为美貌所累，对王衍以外的所有男人心存戒备，当下对他曲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