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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眼圈，丁柳云想起了他的胃病和苦逼的身世，心软了一下。

    打算不和这个人计较。

    但是贺沈先一步幽幽地开口，语调奇怪，颇有几分阴阳怪气：“这么大了，还喝牛奶啊。”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得劲呢？

    丁柳云转头瞪了贺沈一眼，不吭声会死吗？

    眼看着贺沈还要说话，但是牵动了一下，身体蜷缩的更紧，露出痛苦的表情。

    丁柳云沉默了片刻，如果对方真的是因为穷和校园欺凌，才伪装成这样子，真的可怜。

    怕是没钱吃早餐吧。

    丁柳云想哎一声，最后欲言又止，坐在位置上，不时斜眸看向旁边的贺沈。

    众人好不容易熬到了早自习。

    丁柳云坐在位置上，贺沈也在。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没去打球，也不知道此时是不是睡着了。

    但随着一阵喧闹声，贺沈的球友们抱着球过来了，是隔壁二班的。

    其中一个大头的小平头抬手抹了一下发型，眯着小眼睛，粗声粗气地大喘气：“贺沈，去打球啊！大家都等着你呢！”

    丁柳云看了一眼说话的小平头，是隔壁二班的班霸，脾气不怎么好，品行也垃圾。

    丁柳云的小群体，男孩子只是偶尔在群中散发一下青春期难以平静的荷尔蒙，平时看见女人都怂的一比。

    但这个小平头就是整天满嘴脏荤话，打球也脏的很。

    恶心巴拉。

    丁柳云不知道贺沈为什么会和这种人搅合在一起，不由得露出嫌恶的表情。

    贺沈似乎是睡着了，小平头也不管不顾，伸手去拉扯人，丁柳云看不下去了，起身压低声音说：“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