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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子!”“他是陆家少爷，要来复仇啦！”

    程景觉得满世界都是荒谬，他的陆年是个女子，怎么会是一个男人。

    陆年要做他的妻，怎么可能害死他的父亲。

    陆年姓陆，但与主考舞弊满门获罪的陆家又有什么关系。

    程景一点都不信。

    他看见头发全拢后，露出白洁额头，往日衣领遮住的脖子露出，喉结突出的陆年。

    他招来家仆，然后一脚踹了上去：“人呢！陆年她人呢！把人给我找回来！”

    陆年又说话了：“程景，我就是陆年。”

    程景不信，他的陆年是个哑女，怎么会突然能说话了。

    “闭嘴。”

    陆年看着他，几乎露出点悲哀的神色：“我是陆年。”

    “闭嘴。”一个巴掌，扇得陆年整个人歪倒了一边。

    “……程景，我是陆年。”

    “闭嘴。”又一个耳光。

    ……

    那段牢狱里的记忆都太过模糊，陆年缩在角落里，不知道时日是怎么算的。

    他想起程景时刻不离手的那把十二玳瑁骨扇，上面有一幅字。

    与君初相识，拼尽此生欢。

    他已将毕生欢愉都用尽了。

    程景情话总是说得太动人，他不信。

    程景不知道自己对他下了半年毒，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不知道自己是带着陆家人命，纠缠他。

    若他知道，他不会说那些话。他会同自己最初恨极他一样，恨死了自己。

    所以当程景出现在地牢，扇尖抵住他的下巴，问他：“你想杀了我，是么？”他利落点了头。

    虽然总是半途而废。

    “你每回都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