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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很快便缓过来了。

    “这次栽你手里，算我倒霉。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没有理由，就是手痒，想捅个人而已。”

    他甚至是笑了，黄橙橙的灯光打在身上，却让宁致生出他身上满是黑烟的幻觉。

    “够了。”

    在这一瞬间，宁致被彻底地拉回到了从前的噩梦和死循环里。

    因为十年前案发以后以及之后每一次探监，问及缘由，对方都是这么说的。

    没有理由，就是想伤了你们而已。

    大堆的材料就放在手边，宁致反射性地想要抓起来扔到对方脸上，但还有理智在，拼命克制住了。

    只是因为用力太过，他的食指被纸割破了。

    伤口划得有些深，那张纸的边沿顿时就染了鲜红的一道。

    晕开了。

    小小的一道，看着并不起眼。

    但割到了手指，简直是钻心的疼。

    第115章

    负责问询的民警是不能表现出软弱的, 否则被狡猾的嫌疑人看到了, 只会认为你软弱可欺。在交代情况的时候, 会愈发地想着法儿地欺瞒你并且认为自己会蒙混过关。

    工作了这么几年，宁致深谙这个道理, 更何况眼下还是在林飞飞面前。

    他疼得几乎要掉眼泪, 却还是生生忍了, 只找了张纸巾叠在上面，又立刻把一干材料给推开了。

    “你看看, 这位宁警官明显不太适合审讯。而且我们两个人是有私怨的, 所以他才这样处处针对我, 现在连手都划破了, 肯定是很生气。”

    “我虽然是被你们抓来这里了，但是我也是有人权的吧。我要求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