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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书皱眉：“你干嘛？”

    “开车送你。”

    沈决的车还停在小区里，开车送的话的确很方便。

    顾衍书拒绝：“不用。”

    “这个点这个地方你以为很好打车？”

    别墅区附近向来没有出租车愿意来。

    顾衍书打开约车软件，预计等待二十分钟。

    沈决已经套好了外套：“闹脾气归闹脾气，别耽误正事。”

    现在已经九点，顾衍书记得方圆之前告诉自己那边的负责人是十点下班。

    他不是任性的人，分得清轻重缓急，没再反驳。

    只是看了一眼沈决身上中看不中用的风衣，微蹙起眉，扯过一旁刚被沈决换下来的厚羽绒服扔给他：“大晚上的，别浪。”

    沈决知道他是怕自己冷。

    边换衣服，边慢悠悠问道：“这么凶干嘛？”

    因为你渣。

    顾衍书转身下楼，没理他。

    -

    沈决那辆浮夸至极的ferrari在小区车库已经停了两天，总算派上用场，一路从小区北门潇洒而出，招摇过市，直直划破夜色向朝阳区驶去。

    岁暮天寒的夜，起了一层薄雾，又正直晚上热闹的时候，路上有些堵。

    好在沈决从小在北京长大，熟悉路况，带着顾衍书左拐右拐，堪堪卡在负责人离开前把顾衍书安全送达。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沈决把车停在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送顾衍书上了电梯后，就回车上等着。

    等顾衍书签订好合同，把所有资料交给节目组，确认没有问题，然后沟通完关于舞台设计和妆造的创意和要求后，已经十一点。

    从节目组出来，才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