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尽天明/坠落擒网 第13节 (第4/6页)



    阳光照进他深邃无波的眼睛，她这才发现，他的瞳色并非纯黑，而是深灰调的幽蓝。北极圈内有一种狼，它们偶尔会有类似的瞳色。

    短暂惊诧过后，她收回视线，不打算理他。

    徐司前也没有再找旁的话题。

    这时，张清苗父亲安顿好妻子，领着小女儿过来道谢。

    小姑娘从双肩包里取出一个信封，礼貌递过来：“警察jiejie，这个给你。”

    凌霜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一沓现金，她忙把信封塞回女孩手里。

    “为受害者洗刷冤屈，是我们刑警的职责，这些不用。”

    小姑娘转身看向父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凌霜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温柔道：“你好好读书，遵纪守法就是对警察的回报。”

    小姑娘点点头，挺直脊背，下定决心道：“我会好好学习，将来要在南城念大学。”

    凌霜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心想，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父看出凌霜的顾虑，开口道：“凌队，你放心，清苗走了，清叶我会照顾好，以前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职责。”

    凌霜眼里划过一丝很淡的情绪，点了点头。或许，这就是张清苗抗争的意义所在。

    小姑娘继续说话：“我以后也要做一名刑警，像jiejie你一样，为不白之人洗刷冤屈。”

    凌霜有些错愕，她仿佛看到另一个时空中的自己——

    晨光微熹中，女孩将色彩斑斓的舞蹈裙一件件折叠整齐，收进柜子，对镜换上颜色单调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