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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才发现，她已经爱上了幽王。这个男人穷其一生来讨好她，却没得到她一天的好脸色。

    其实，她是被莫城救走的。那是她的计谋。烽火戏诸侯也是她的算计。为了达成宿主的愿望，她亲手毁了那个男人，和他的江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妖。那时的她对于人还怀有着排斥，对人类的感情也并不了解，原以为摆脱了似囚牢的深宫，她会快乐，原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由才是她的向往。

    结果……当她掌握了自由，却不知道能干什么了，于是她怀着对幽王的愧疚自责，一步步地走向了坟墓。

    那次，是她和莫城第一次的争吵。

    他说，“你还有时间，可以好好享受生活，可以出去玩玩，看看天高地阔。”为什么要立即去执行宿主的任务？褒姒的愿望是与心爱的人葬在一起，而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他还说，“如果你逃出皇宫，所为的只是走进坟墓，我真不该帮你。”

    可是当时，她去意已决。

    “我不会死的。再过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又是一个新的我。”

    “可为什么是现在，我好不容易才帮你获得自由，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他的一切都毁在了我的手里。我现在觉得……度日如年。我想休息，或许几百年后我会忘了这件事。”

    她还记得当时莫城劝了她许久。和她争执了许久。后来她才懂，莫城所说的所有的话都在围绕着一点。

    那……他呢？

    她去了，他要怎么办？再等个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吗？

    胡小妖的笑容僵在嘴角，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