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楼与失_分卷阅读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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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2 (第2/4页)

霜,得亏玻璃没直接炸开。

    贺永安放水回来,差点没当场跟他干起来。

    果不其然,路上车窗的密封性就出问题了,雪化了就往车里渗水。

    顶替周路那趟出发又仓促,根本来不及养护。

    好在后面那趟途经湖北的,一路无雨雪风霜。

    贺永安十九岁进运输队,这辆车陪他八年了。无论搭档的是谁,都是他做出发前的汽车检查和日常养护维修,现在到快报废的年限了,车况仍是良好。

    不像队里的好些车,大家都不愿意养着,到了四五年就卖给跑短途的。

    运输队老板问他好几次,换个车吧。

    贺永安拖着,每次都说等下一趟。

    贺永安烟抽完,车子仪表盘上水温和转速慢慢上来。

    后改装的音响,比货车原装的细腻立体。

    Beyond的歌倾泻而出环绕流淌,“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在他生命里,仿佛带点唏嘘。”

    这车哪止是情人啊。

    温暖的日头晒着,座椅靠背被烤暖,握上方向盘,他此刻才有踏踏实实的归家感。

    跑长途货运以来,除了生病歇过三五天,他几乎还未这么久没摸过车。

    贺永安自嘲地笑笑,疫情难得休息几天,他还不是手痒脚痒按捺不住。

    他慢悠悠地开出咸楼。

    滩城这种七八线城市,市中心就鸽子那么大,狭长而又弯曲的一条地带,两侧都是海。居民楼多数低矮,跟滩城人酱油色的皮肤一样,被海风侵蚀得斑斑驳驳。从这些居民楼缝隙里闪过的亮色,是去年正霓集团拍下一块烂尾楼,建了滩城新地标,还未竣工。

    贺永安别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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