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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能听我说说吗？”杜暄问道。

    周曼看了儿子一眼:“你想说的不就是这个吗，你不就是要劝服我同意你去学医学或是那个什么生物工程吗？我告诉你了，我不同意，因为我认为那条路不好走，我心疼自己的儿子，想让他过的好点儿，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我很难学好金融的，我对那个没兴趣，我数学也很差。”

    “兴趣是培养的，再说，你数学能有多差？你一个学理科的，人家金融专业文理兼收，你总比学文科的要强吧？”

    杜暄张了张嘴，他发现mama的逻辑真的是让人无言以对。

    “你让我听你说，可是你能听听我的意见吗？”周曼掐一掐自己的眉心，“我知道你觉得我独断专行，但是我给出的是最佳方案，而且你也能做到。”

    “可我不是‘方案’！”杜暄说。

    周曼疲惫地挥挥手:“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头很疼，实在没精力跟你吵……你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想吃饭就叫外卖，或者……你去林家。”

    杜暄看着mama青黑色的眼袋，苍白的脸色和毫无神采的眼睛。他甚至听出了mama语气中的绝望和伤心，于是，他也不再继续，转而问:“您吃什么？”

    周曼叹口气，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杜暄拉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家里的冰箱经常这样，毕竟家里开火的机会不高。冰箱门上但是贴着好几张外卖单子，每一样杜暄都吃过，一个比一个难吃。

    他关上冰箱门，再看看躺在客厅沙发上的mama，依然闭着眼睛，但是眼角有细细的泪。

    杜暄拿了外套和钱包，楼下的超市这会儿应该还有菜卖，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