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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恩情，只记住仇恨。”他低了头，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能这样牙尖嘴利证明你只是累了，想睡，并不像快死。”她抿了唇，嗤道。刚才的他是要杀她，那恐惧真的很严重。

    “担心我？我还没有跟你洞房，怎么舍得死？”他邪气地抬头，挑眉。

    唐念暖冲他做了一个丑脸：“等你活着离开才说吧！”

    他奇异地挑了一下眉，哈哈大笑。

    他如此朗笑，惹来了几个护士，看了一眼，又连忙退走。

    接下来的日子，居然异常的平静。左家每隔一两天就给她打一个电话，她就回去一趟，痴儿左必聪跟她关系很好。唐念暖一回去就跟他玩。

    他们有时候提起左云爵，左磊总是说他不上进，说他回了北欧这么久了也不给一点消息。生意上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接手等等。

    伊美静总是低声的恳求：“老左，孩子的学业重要，他说还要跟那个导师完成什么，你就先忙着吧，他回来了你再好好地教育他。”

    伊美静的脸上总掩饰不住担忧。

    “学了七。八年了，也不知道学了什么！”左磊嗤一句，伊美静也不敢回答。

    有时候左必荣也会带着艾燕儿回来吃一顿晚饭什么的，当他用淡淡的带着忧伤的眼神去看唐念暖的时候，艾燕儿总是低着头，默默地夹菜。

    唐念暖一贯的沉默，却每一时都觉得快要崩溃的紧张。

    “爸爸，念暖都跟聪聪结婚一段时间了，总是在外面工作不怎么好，要不把她调回我们公司吧，真的很缺人。”左必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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