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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还有人和车来往，从呼出的白雾里看到不远处有对小情侣在路灯下互相依偎，我下意识地裹紧了棉衣。

    cao，这棉衣是何孟的。

    那年春节他来我家拜年，一进门我就发现他穿了这件新衣服。其实衣服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基础款，也许是那两年他气色好了不少，看上去特别……怎么说，招小女孩喜欢吧。我就想逗逗他，趁他坐沙发上来时，上手摸了摸。

    “哟，小何，今天穿这衣服挺好看呐！”

    他淡定地从茶几上抓了把瓜子：“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当然是衣服啦！”我两手夹住他的胳膊，搓了搓，“这面料，手感太好了。”

    “你要是说人好看，这衣服就送你了。”他把视线从手心里的瓜子上移开，转头看着我，眼神里还带着点玩味。

    被他这么看着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把手放下，草草说了句：“我去厨房帮我妈洗菜，你先自己玩着。”他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慢条斯理地磕瓜子。

    然而在厨房里呆了不多久我就被我妈轰出去了：“你半天就洗了这么半盆菜啊，效率太低了，出去出去，别杵这儿碍眼！”

    何孟那狗东西磕完瓜子就一直盯着我，我根本没办法好好洗菜！

    “孟孟，你过来帮阿姨切菜，沈译这只猪什么都不会！”我妈故意放大了“这只猪”三个字的音量，朝客厅大喊。

    何孟边走向厨房边配合地回答：“来啦！”

    “妈你太过分了啊，大过年的说猪多难听！”

    “自己做不好事还不许我说啦，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啧，咱们家酱油快用完了，沈译，你别在这儿占位置，去超市买一瓶回来。”

    厨房本来就没多大地方，何孟一进来，就显得更小了。过分的是，他还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