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大厅门前的救护车已经开走, 担架经过的瓷砖上一串细碎血滴。
灯火通明,大厅里相较白天空荡,人声窸窸窣窣,闲言碎语几句刚才送来急救的那个人。
“精神病还开车, 真作孽啊。”
“可不是,刚推进来整张脸都看不清咯。”
世人常态,对他人生死离别漠然, 关系无瓜葛,生命也无瓜葛。
从进急诊大门江汐便感觉到陆南渡的紧张,他没开口说一句话,气压却紧绷着。
江汐想起几个月前拍戏时发烧陆南渡送她去医院。
那时江汐还处于对陆南渡格外排斥的阶段,压根没仔细注意他,现在想起已经记不清他当时的状态。
只记得当时陆南渡在她取药期间在外面抽了根烟,回来染一身烟味。
这么抵触医院的人,当时却执意送她去医院。
深夜人少,挂号不用排队,江汐帮陆南渡挂好号不用等便直接进入诊室。
普外科诊室里只一个女医生,她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落到进门两人身上:“陆南渡是吧?”
江汐嗯了声。
女医生朝旁边病床示意了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