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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氏依然笑着看她：“你不敢训我，那晚上就必须过去，你自己选吧。”

    含珠没辙了。

    方氏帮她找感觉，起身道：“你就当我是个糊涂舅母，为了让阿洵有出息，现在要逼他去练字。”说着走出门，很快又走了进来，见阿洵在那儿躺着，方氏震惊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阿洵还在睡觉？给我，我抱他练字去。”真的就要去抱阿洵。

    为了晚上不跟那人见面，含珠也豁出去了，扭捏片刻，皱眉挡开方氏的手，“舅母，阿洵还小，笔都不会握，读书的事过两年再说……”

    “不会握我就教他握，谁是生下来就会的？”方氏不高兴地道，“你看看你那个庶弟楚泓，书读得好字写得好，天天被先生夸，难道你不想让阿洵将他比下去？难道你想让你父亲觉得阿洵不如他？算了，你还小，管教阿洵的事就交给我吧。”

    又伸手要抢。

    她演得逼真，含珠猛地记起了去年，她带meimei去顾家做客，顾澜喜欢meimei的玉镯子，哄meimei给她，meimei不上当，顾澜就以大欺小推了meimei一跤，两人打了起来。闹到顾老太太面前，顾老太太指责她把meimei教的不懂规矩，还说要派她身边的嬷嬷去江家帮她打理后院。

    “不劳舅母费心，”含珠声音转冷，伸手将阿洵挪到炕里面，直视方氏道：“舅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是阿洵的jiejie，知道怎么做对阿洵最好。”

    方氏愣了一下，马上又气道：“你，你竟然不听我的话了？我是你舅母，你……”

    “如意，”含珠看也没看方氏，对着门口喊道：“如意，我头又疼了，你去请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