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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打开房门。

    来人一身黑衣,眉目俏丽,二十多岁的样子,进门便拜,双手呈上一本绢册。阿蘅知她不敢靠近息梧,怕身上有寒气,冲撞了孕夫。便走过去,将册子递给息梧。

    息梧借着灯光展开,上面是女儿的亲笔,只有四个字:“馥亲王薨”。

    息梧深吸一口气,尾音颤抖,握着绢册的手无力垂下。

    来人带着来信悄悄退下。息梧目光清冷,眼中水意越积越浓,却不落下。

    方才阿蘅无意扫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薨”字。她知晓只有亲王亡故才会称“薨”。是他的妻主?或者至亲?他不说,她也不敢问。问了便是僭越。

    阿蘅走过去,扶住他轻微颤抖的肩。他将头靠在她怀里,被她环住身体,无声啜泣。

    阿蘅抚着他的背,说道:“老师,节哀。保重腹中的孩子要紧。”下午,一吻定了师生关系,原本是戏言,此刻却被她正儿八经的唤出。

    窗外,雷声大作,顷刻大雨如注,闪电映得窗棂纸霎儿明霎儿暗。

    息梧枯坐半响,眼神空洞。

    阿蘅怕他哀恸动了胎气,劝道:“老师,夜深了,就寝吧。”他不语,阿蘅只得伸手去搀,幸而息梧并不执拗,随着她的力道起身,走至床榻,脚步也并无虚浮。

    阿蘅见他躺下也不闭眼休息,眼神怔怔的,俯下身询问,“老师,今晚让弟子侍奉您就寝可好?”

    息梧轻轻应了声,“好。”

    阿蘅轻巧地抬腿上床,躲入帘栊之中。窗外狂风暴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安静温暖。小花娘抬手挑开息梧的亵衣衣带,如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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