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弦月（主cp H） (第5/5页)

漩涡，利亚找回理智，就会意识到跟恶魔之间关系的虚幻，他努力忽视心底对于深渊化身阿比斯那句话的恐惧，垂下眼神，恭敬问道:“大人，我能否恳请您为我解惑。”

    潘神张开翅膀，烦躁地扇了扇，利亚汗湿的头发被风带起，贴了满脸，潘神见状又迟疑地收回去，把巨大的翅膀在身后缩成一团，看起来居然有点可怜。

    “不要叫我大人。”潘神阴沉道:“我说过，叫我的名字。”

    利亚不打算惹怒它，当即改口道:“潘神……”

    他把到嘴边的“大人”两个词咽下去:“……我只是想问，这种行为，是否有什么别的含义?”

    潘神焦躁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怎么想解释，它还是开口道:“等价交换，骑士付出自己的谦卑和忠诚，交换魔族的庇护。”

    利亚愣怔道:“我不明白……”

    潘神直白道:“从离开贝托大陆回到深渊那一刻，魔族的时代已经结束，所有魔族都归属于深渊，重返大陆需要重新建立锚点，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它说得十分简略，利亚却明白了，如同他童年时曾见到过的异教徒祭祀，恶魔需要利用法阵及献祭召唤，通常是活生生的血rou或者某种意志，要像骑士团这样使恶魔长时间呈现降临姿态，无疑要付出更加有力的祭品。

    利亚抬起手蒙住眼睛，想到在副团长诺亚刀刃上附加魔气的那只恶魔，大概想通了恶魔协助骑士战斗的方式。

    亡骸完全免疫魔法伤害，物理伤害打击又有限，主导毁灭与消减的深渊魔气却极有可能凑效，这样说起来，反而这些禁锢骑士当做禁脔的糟糕恶魔成了大陆救世主。

    利亚望着天花板，一时间很难找到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