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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高利在其中反驳，被人喷了一脸口水。

    凯特笑盈盈看着，转头去欣赏波尔的表情，可那人只是如木偶一般不动身体不动容，目光穿透层层宫阁，直上云霄……

    凯特抱住他，轻轻吻着他光洁的面颊。波尔的睫毛颤了颤，转过眸子来看他。

    “听见没有，我尊贵的大祭司，他们叫你‘妖人’，你是亡国的罪首呢。”

    波尔眼神渐渐波动。

    “不过竟然还有人帮你说情，你人缘不错嘛。是不是用这具身体交换的？”

    波尔抿抿唇，道：“不是，我没有……”

    “不用解释，我并不需要。”凯特道。然后他走到格里高利面前，抽出剑对着他的脑袋劈下去！

    红黄四溅。波尔尖叫一声，发起抖。

    凯特走过来，俯下身看他。波尔张得大大的眼睛里一颗颗泪珠滚出来，简直是茫然的，自动的，被惊吓的。

    凯特抖抖剑，见波尔又是一缩，便把剑扔到一边。

    “大祭司，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波尔如被雷轰：“你……说什么？”

    凯特不耐烦地转过身：“我不杀你，你赶紧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波尔抓住他的衣角，更多的泪水涌出来：“骗人的吧……你骗我是不是？凯特……凯特……”颤巍巍站起来，捧起他的脸把唇印上去。

    那人并不回应，只是任他自讨没趣。波尔松开他，入目一双冷静无情的眼眸。

    “完了吗？”凯特问道。

    “不……”

    凯特忽然笑了，“你想让我更恨你一点吗，大祭司？”

    波尔怔怔看着他。

    “你当然不会记得，十年之前，因为你一句话，我母亲被斩于剑下……我们梁子大了，大祭司……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