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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辆身份不明的武装飞行器突然闯入后山空域，向军校守卫发起攻击。四名学员被趁乱救走，数十名守卫受伤，幸而没有死亡。但等守卫们缓过神来，没能逃脱被留下的学员或被杀或服毒自尽，又是一个活口都没有。

    二十一具尸体被搁置在临时停尸间。

    玄薇缓慢踱步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经过处理的尸体整齐地排列在地上。密封袋统一敞开至肩膀，左肩上一致印着鹰头和数字，大部分两两成对。

    她从头走到尾，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虽然没有抓到所有人，但以巴哈帝国整个情报部为敌，我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奥布里站在一旁，斟酌着词句宽慰道，“陛下，您已经避免了很多伤亡。”

    “你不用安慰朕。”玄薇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他，目光冷凝，“不必把朕当十四岁的孩子看待，朕知道自己哪里尽力了，哪里还没做好。”

    她转头扫了一眼那些尸体，心头沉甸甸的，“你觉得一切结束了吗，奥布里？”

    奥布里注视着她严肃的神情，跟着摇了摇头，“即使是从数学上看，军校里的间谍也没有清理干净。这次逃跑，可能是潜伏在军校内的间谍产生了意见分歧。”

    二十一名死者，被接走四人，巴哈帝国的间谍两人一组成对活动，还有奇数位的间谍留在军校。

    而她总觉得，这场策划逃脱也没有那么简单。

    玄薇蹲在第一具尸体旁，“叶兰”安静地沉睡着，肩膀上的纹身处，数字六被荆棘固定在鹰头之下。而与他同眠的队友没有一人肩膀上有和他同样的数字，他的搭档可能是逃走的四人之一，也有可能还留在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