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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身边。

    程素心意识尚存，恍惚记起以前听人说过，溺水的人最忌讳紧抓住救援人员不放，这样搞不好要两个人一起死。

    她就不敢动弹，任凭那人拖住她，吃力地往岸边游走。

    浮出了水面，她的眼睛刺痛着睁不开，可嘴巴还可以讲话，察觉到那人的力气稍松，她就有气无力地道：“如果撑不住了，你就把我扔回水里去吧。别连累得你也没命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她昏迷前的错觉还是怎样，她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突然狠狠地抱住了她，一副“救不回她就一起死掉算了”的架势。

    看来她是遇到好心人了。

    程素心不想死，可是更不想连累别人，尤其是见义勇为救她性命的好心人。所以，她努力保持清醒，配合着对方的动作，直到两个人安全地上了岸。

    救她的那个人抱着她坐在湖边，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脸：“喂喂？你醒醒，醒醒，别睡啊！”

    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程素心迷迷糊糊地，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对方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有些焦急。他深呼吸了一下，俯下、身子对着程素心做起了人工呼吸。

    才做了两下，他就被程素心轻轻地推开了。

    程素心并不是被他救醒的，她是被心里的恶心吓醒的。

    你妹的啊！

    两个人都在那个脏兮兮的破池子里泡了半天，喝了一肚子的脏水，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