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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段终于被消除bug的代码一般豁然开朗，咏诵的声音也洪亮起来，引来主教赞赏的目光。

    17

    一年后，教皇把我留在身边单独教导。

    我开始拥有更大的权利，连主教们见了我也要鞠躬慢行，而我也会以标准的皇室礼仪回敬。

    有一次教皇派我去取阅览室里的一本古籍，我却不慎走错路拐到一个死胡同。走廊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我神使鬼差地把以前从没用过的一把钥匙插`进去，竟就这样打开了门。

    我点燃一根蜡烛走进去，于是一排又一排书籍在昏黄烛光的照耀下显露出真身。

    、、、、、、、……

    我越走越快，几乎端不住烛台。

    从上古传说到我未曾经历过的未来，以各种各样的类别、各式各样的语言规整地摆放着，足足有两个教堂那么大，却没有沾染一点灰尘。

    当我看到一本中文行楷书写的时，理智的弦终于崩断。我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都是真的。

    那我这浑浑噩噩的一年算什么？那如今永远忘记过去背叛历史的人类又算什么？

    18

    教皇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沉默不语。

    我用这辈子最恶毒的话语指责他，控诉他是人类的罪人。教会明明拥有人类自诞生以来的所有记忆和瑰宝，却让绝大多数人无知地挣扎在寒冷漆黑的夜里，没有值得缅怀的过去，也再无什么值得期待的未来。

    教皇蹲下`身来，以悲悯的眼神拂去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