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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聿把离婚证塞进林青舫大衣兜里，手指快速而轻柔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立马差人把他们送走了。

    唐司聿红着眼看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见，沉默无言，而后瘫坐在椅子上。

    “二爷，日本人攻进来了，您快走！我们和兄弟们顶着！”唐司聿的副官脸上尽是尘土，军装也皱巴的不成样子，冲进来，饱含热泪。

    “既然称我一声兄弟，焉有苟活之理！还剩多少人？”

    “2000出头”

    5万大军，只剩两千了。

    “拿起枪！跟老子杀出去！”唐司聿的血性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吼得青筋毕露，热血沸腾。

    战火连绵，枪声，炮弹声，坦克声此起彼伏，这城终究还是破了，血流成河，火光漫天。

    唐司聿终究还是倒下了，他闭上眼吃力地在兜里摸索起她的照片来，布满泥土和血液的手越来越吃力。

    没有，照片留给她了。

    也罢。

    青舫，永别了。

    我这一生没有也不会有两个像红玫瑰与白玫瑰一样的女人，唯独你，是我床前明月光，是我心口朱砂痣。

    只可惜不能亲口说了。

    唐司聿面含着笑意，闭上眼。

    热泪从眼角滑落。

    滴进炽热、充满火、药味的泥土里。

    瞬间无影无踪。

    “卡，刚才眼睛特写拉到了没有？”刘导询问着。

    “有的有的。”

    “小唐辛苦了，下去歇会。”

    唐尧跟没听到似的，躺在地上，很久都没动，睁着眼睛，眼睛红通通，全是红血丝，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呆滞绝望。

    成哥过了好一会才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