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结党（齐根断太监受） (第4/4页)

贡品。还有想收我当干儿子的尚膳监杜监丞，他是北直隶人，和林汲他们也是一派的。虽说南派牢牢把控着司礼监，更有权势，但毕竟不像北派，每年都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进来。万岁爷不在南边兴起战事，南派权势再大，在宫中也后继无人。所以二十四衙门中大多数管事的太监，还是林汲的手下。”

    “……原来宫里竟还有这么些门道。”宋清澄听得一愣一愣，又夸赞白栗道，“栗子，你这样好的口才，该去说书的。”

    白栗说得口干舌燥，“公公听明白了就好，我去找口水喝。”

    白栗于是起身打水，也给宋清澄来了一碗。

    他二人刚搬进来，屋子里许多设施还跟不上，自然也没有热茶。宋清澄这样的身份，当然也没有喝茶的习惯，拿到水碗以后，捧着冷水便咕嘟咕嘟往下灌。

    一碗冷水下肚以后，宋清澄便觉得肚里有些难受了。但他起初并没有在意，仍想着白天的事情。

    宋清澄想起今天见到的老太监，依稀听见皇帝叫他谭掌印，想必就是司礼监掌印谭简无疑了。他虽只瞧了谭简一眼，却也觉得这谭掌印看起来便慈眉善目，全不像从前那个虐待他的老太监，满身都是阴鸷之气。谭掌印看起来是个好人，林总管则更是温柔和善。要不是白栗说出来，宋清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二人的出身竟也如此悲凉。

    想到这里，宋清澄不由感慨道：“原来宫里大家的身世，都这么可怜。”

    白栗一边喝水，一边冷淡地说：“大家都可怜，这宫里就没有人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