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含着生父粗壮大几把醒来/倾诉心意 (第4/4页)

如避长蛇。

    他被关在了西厢，日日哭泣，直到泪水哭干，也得不到一丝安慰。

    他隐约明白，有些东西，美好而脆弱，终究，回不去了。

    数日之后，那扇只在吃饭时小小打开递进食盒的门，终于敞亮大开。凤念怀用被子裹紧自己，面色惨白地望向门，他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阿爹，还未有喜悦，便被对方第一句话碾碎了最后一丝奢望。

    东景铅华高大强壮，自冬日下而来，身影长长盖住他小小蜷缩的身子，凤念怀只能仰首看他，宛若注视主宰自己命运的神只。

    他听到神只冷冰冰地宣布：“明日沈家公子来迎娶你，念怀，嫁过去之后好好侍奉夫君，阿爹看过了，他是个极好的人，不会亏待你。”

    凤念怀唇角颤抖，眼角不断落出泪。可他不再哭闹发脾气，反而乖巧地点头。

    东景铅华见他如此乖巧，也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擦拭他的泪水，又恢复了往常的慈父温柔：“爹爹知道你机灵，有些事就不要胡乱说了。懂吗？”

    凤念怀咬了咬牙槽，但还是点头。

    “孩子长大了。”铅华习惯地揉着他的头发，又关怀地问，“听临环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以后不要这样了。阿爹不在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凤念怀阖上眸子，再也没有落一滴泪。

    他哑着嗓音呢喃：“嗯，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