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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今宵皱起眉，摇了摇头。

    “谁能救他？”花子期问。

    “我能……”被乱箭射成了马蜂窝仍是未死透的妖王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拔下来身上横七竖八的箭，看了看这满目哀鸿遍野，理了理弯弯曲曲的焦糊头发，“抱歉，我又失心疯了。”

    花子期看向他。

    妖王掐算了好半天，忽然双手合了个掌，曼珠沙华火红的叶片似是与之呼应一般摇曳作响，紧接着风刮得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半盏茶后终于是风平浪静，他摘下了尾指上的血玉戒指，直接抛给了花子期，“我聚了他魂魄。”

    “这小天帝，命中死劫不过一个情字，是要看着他挚爱死在面前的命数，如今他代你死了，算不得应劫。”

    “这样，等一千年之后，地府轮回盘再开，你陪他去人间投个胎走一遭，过了这个劫，他才得以重塑仙胎。”

    重聚凤锦衣的魂魄耗尽了妖王的元神，他说完这番话，直接便兵解了。

    “对不住……”

    这便是妖王此生最后一句话，空荡荡的，随着忘川河水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消散了去。

    花子期跪直了脊背，朝着妖王灰飞烟灭的方向鞠了一躬。

    谢今宵怀里的小孩儿发出微弱的啼哭声，花子期抬眼去看，谢今宵便半蹲下来，让对方看见这孩子。

    一言两相许。花子期想了想，看着那孩子，开了口，“你叫，凤一言。”

    …………

    九重天。

    花子期侧过身看向娇娥，“二公主，带我去锦衣少时住的宫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