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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以前不觉得，如今纪成舟看到男人鸭子般摇摇摆摆的走路姿势，觉得可笑的同时又生出点可怜的可爱。

    “小舟。”

    纪孝行伸手要拉纪成舟起来，被纪成舟很明显地缩了一下肩膀躲过了，他扒着苑池的肩膀，就露出两只警惕的大眼睛：

    “我不想跟你回去。”

    “那怎么行，你明天还要上学，听话，小舟。”

    “不要。”

    “小舟先去我那住吧，”苑池被夹在中间，自然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我会看好小舟让他不跑的，你们都先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啊，所以我不回家，我怕我回家了才冷静不了。”

    纪成舟确实和往日相比有点反常，不吵不闹，只是对纪孝行表露出抗拒比以往都要态度简洁而强硬。

    “……”纪孝行低着头，仿佛犯了错似的在那站着，看着有点伶仃凄苦，“那小舟，我回去了……”

    “我叫人送你。”苑池夹着烟的手挥了挥，示意司机去接送纪孝行。

    “多谢少主。”

    纪孝行嘴上谢的是苑池，目光却疲惫地望向纪成舟。

    男人面容憔悴，身形瘦削，哪还有昔日在道上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疯狗的影子？早已被岁月和人事蹉跎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卑贱的老瘸子罢了。

    “小舟，早点回家，爸爸等你回来。”

    苑池眯着眼，把烟抽得袅袅娉娉，飘纱般将纪成舟裹绕，他凤眼一挑，语气里带着一股欠嗖嗖的幸灾乐祸劲儿：

    “你爸不爱你啊。”

    “他也不爱你。”

    纪成舟不敢示弱地回击，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谁都不爱，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爱。”

    纪孝行回到家时，发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