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认（下） (第3/4页)

 小玖在桃生停止哭泣后恢复镇定，总算在大羿的话里找到了一个自己能理解、能回应的点：

    “苗苗是小一的meimei，不是我们的孩子。”

    “啊，”大羿脸上的失望藏都藏不住，“那白素贞刚刚说……”

    “外头是这么传的，”白素贞依稀记得自己方才发问时没忘记这个前缀，为自己尽量避免但还是引起了的过度解读感到抱歉，“是我道听途说，一时嘴快了，真是抱歉。”

    “所以你俩的事儿是真的咯，”大羿敏锐地抓住了小玖回应里的模糊地带，重振旗鼓，挤眉弄眼的，“这郎有情我知道，您有意是怎么个事儿，哪能栽在这么个小毛孩身上呢。”

    凶蛮长相粗沉嗓音的汉子，谈起八卦的语气就跟他身上那件本来平平无奇却兜了满满肌rou的朴素格子衬衫一样变扭。小玖在他揶揄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开口：“小一比你大，你才是小毛孩。”

    “……”

    “还有，你既然知道小一找我，那怎么不告诉他我在冥界。”

    小玖的脸上的表情又逐渐消失了。桃生作为最靠近这张脸的妖，大哭过后余了的抽噎被这副神情彻底止住。

    这副表情在他的印象中是常见的，往往出现在小玖刚刚睡醒睁开眼的半刻钟头里。他从小就本能地不会在这段时间内过去打搅她，如果醒得早了，也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等着，等到小玖眨几下眼睛，扭头看他时，桃生才会滚到她怀里找她玩。

    论三界谁能小玖这样的注视下面不改色，桃生活这么大只见过一个。

    大羿眉毛一挑，吃不了一点儿亏：“您这记性真是——当年姜壹来问我，我以为他单相思，带着什么目的sao扰您呢。我都没敢直接回复，搪塞他‘回去查查’，转而赶紧过来问您认不认识个叫‘姜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