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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教学楼的缝隙扑在了他的面上，冷得让人发慌。

    他有些呆滞地看着怀里还没有拆封的游戏机，觉得自己真的像是一个笑话。从一开始，吴继勇都将刘伟荣视作是自己唯一的，最好的朋友，可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只有可利用的价值。

    多么可笑啊！

    其实最后，他还是将那一票投给了刘伟荣。至于原因，现在的吴继勇不大愿意承认，是因为另一个人曾经更恶劣地对待过他。一个人该不幸到什么程度，要在一个噩梦和另一个噩梦里选择更好的一个，而这些都是他青春岁月里的日常。

    从回忆中醒转过来，吴继勇仍然有些恍惚。这些年，他真的改变了很多。他不再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自己一样，总是畏畏缩缩地藏在人群后，他开始变得嚣张和肆意，结果发现这样反而不会收获那么多白眼，至少不会在他面前频繁出现。

    还是刘伟荣先开了口。

    “继勇，好久不见。”

    吴继勇搅动着手边的咖啡，低头轻轻笑了笑。这句问候是不是太迟，也太多余了？

    他抬起头，用一种轻蔑的，不含一丝温度的目光看着刘伟荣，实际上在他做这件事时，心中也充满了畅快的快感。多年的怨气终于能够发泄出来，实在是大快他心。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让周至帮你的。”

    听到吴继勇这样说，刘伟荣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他忍了忍，可最终还是没忍住：“大家都是老同学，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说什么呢？”

    周至在这时走到吴继勇的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头问着，语气十分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