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使 (第3/3页)

戴上帽子，又偷偷從醫院跑到市中心劇院附近的小巷子裏觀望，與前幾天的冷清不同，今天劇院門口擠滿了人，還停了幾輛警車。

    寸頭拉著莫妮卡從人群的空隙中擠到最前端，看到劇院門口躺著一個裸著的人，渾身是血，雙眼睜著，腫脹的臉上帶著憤怒的神情，雙乳被割，手腳都被砍掉。

    寸頭通過那人耳朵上的羽毛耳環認出了是老闆娘，這是老闆娘最喜歡的一對耳環，老闆娘曾說羽毛象徵著翅膀，每個人生來都是天使，都長著一對自己才能感知的翅膀，當你感知到自己的翅膀時一定要勇敢地守護好它們。

    現在象徵著天使翅膀的白色羽毛被血染成黑紅色，在夏天的熱風中微微飛舞著，這讓寸頭覺得老闆娘一定還活著，因為她的翅膀還在，她守護住了它們，所以老闆娘一定還活著。

    她撲到老闆娘身上將羽毛耳環取下緊捏在手中，看著渾身是傷的老闆娘，寸頭淚如雨下，喉嚨緊得像是被鐵鉗卡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無聲喊著媽媽。莫妮卡也隨著她沖到了老闆娘身邊，掩面哭泣。

    經警方鑒定老闆娘生前被強暴過，媒體只說老闆娘得罪了黑社會被殺便無下文。

    星空劇院門口那段路好久都沒人敢走。

    夏天的狂風會刮起樹葉在劇院門口飛過，風聲仿佛在吟唱著某種天使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