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秋后算账 踏马之刑 (第4/4页)

马蹄不长眼睛，一会砸中肚子，一会踩断肋骨，一会踏烂手臂。珏霜的惨叫慢慢微弱下去，身下早已血流成河，汩汩鲜血奔流涌出。

    洛午舟早就不忍再看，他闭上眼睛，可是那血腥味浓郁极了，直叫他发呕。

    烈马终于平静下来，马蹄下那个曾如珍珠般美丽的少年已经如同血浸的破娃娃，他的肚皮已经被踏破了，雪白的肚皮上一道道黑红的血痕爬满肚腹，凹凹凸凸的肚子到处都在往外流血，xue口大大张开着，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黑洞边已经破烂，从洞里慢慢挤出一团烂rou，是他十几个孩子的臃肿的胎盘。

    他的胸骨不正常地凹陷着，手臂和大腿都被踩烂，折出骇人的角度，他身体四周都在溢出鲜血，好像一大缸朱漆打翻。

    珏霜躺在血泊之中，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却用尽全力梗着脖子转向阴馗离和洛午舟那里。

    珏霜慢慢伸出手，嘴巴一直在动，好像在叫人。阴馗离不动如山，面无表情，洛午舟实在不忍，立刻跑过去，蹲下听珏霜讲话。

    “对不起……”珏霜一讲话，嘴里就涌出一大股血。

    “我……太苦了。”

    洛午舟动容，他盯着珏霜那双美丽而黯淡的眼睛，心痛如绞。

    “……谢谢。”珏霜张了张嘴，说出最后两个字，然后脸色灰败下去，眼神涣散下去，再也不动了。

    他睁着眼睛，眼珠里倒映着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与自由飘散的白云。

    侍君娘娘，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