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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地流着泪，脑子里却很清醒，在想自己还要坐多久。

    还要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很可能会猝死。明天要去买点安眠药，她对自己说。然后，擦了擦眼角，起身趿拉着拖鞋去厨房倒牛奶。

    她脚上的拖鞋大了不是一点，走快很容易摔倒，所以戚绾像木偶人一样，走一步顿一步。脸上的泪痕也差不多干了，有点痒痒的，又紧绷得难受。戚绾直接在水池边洗了把脸，从冰箱取了牛奶倒进玻璃杯。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牛奶是冰的，她也不管肠胃受不受得了，直接三两口灌了下去。喝完牛奶接了点水到空杯子里，然后丢进水槽，回房间睡觉。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很低，戚绾懒得动，抬腿把被子卷到身上，伸手关了床头灯，闭眼睡觉。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胃却抽痛了起来，不是很难忍受的阵痛，却也不那么容易。

    “先向我汇报一下，今天都吃了什么？”

    “哎呀，你天天问这个，问点别的好不好？”

    “我今天吃了你喜欢的糖醋鱼，你呢？”

    “哼，再说我就翻脸咯！”

    “好好好，别嫌我烦。不是吓你，胃病可痛苦了，所以你要好好吃饭。我在你身边就好了，亲自监督。不过很快就能在身边了，可以天天陪你吃饭。”

    明明身体难受得要死，脑子里却想起曾经的片段。大概，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些温暖的回忆。宋祁徵就是她的温暖，是她的白月光，也是她的匆匆那些年。

    戚绾咬着嘴唇，蜷缩在床上，忍着那一阵痉挛般的抽痛。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我想你了，可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