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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格，忐忑地不敢回家，因为他记得哥哥之前考了90多分，全班第五名，名次回往后跌了三名，被爷爷罚跪在周家老宅的花园里，一跪就是一个多钟头，并告诉他“下次要是再退步，家门都不用进了”。

    周明轩就是一直这样在棍棒下长大的，周晨兮以为家里人也会像处罚哥哥一样处罚他，结果没有。

    爷爷看到他的成绩后，安慰他“只是涂错了答题卡而已，不用难过，崽崽认真考一定会考得很好”，mama给他做了好吃的奶油蛋糕，连家里的佣人都来安慰他，哥哥更是把他搂在怀里，答应他下次要是考得好，就给他买最心爱的玩具。

    周晨兮清晰地记得小时候的一切，他像一枚珍贵的瓷器，被家人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刺眼的阳光不断洒在周晨兮的眼帘上，他困得狠了，就是不肯睁开眼睛。

    甚至不知道梦到什么，一只手都攥紧成了拳头。

    不知不觉的，旁边的人似乎动了动，周晨兮感觉到眼皮上的光暗了下来。

    周晨兮紧皱的眉头渐渐地松开了，不自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吸绵长地睡着了。

    这一觉虽然只有一个多小时，却是周晨兮几个月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以往他总是在夜里做噩梦，梦见家里人被他害得很惨，梦见周家大厦将倾，陆暨站在一片代表周家的废墟之上，神色冰冷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他说：“我要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大巴车一阵刹车，周晨兮恍然睁开了眼睛。

    目的地到了。

    陆暨正坐在旁边对着平板，仿佛是在处理公务，车里的帘子被拉上了，怪不得光线没有那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