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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脆弱  (第3/5页)
    为了减轻痛苦,她在尽量不弯曲双手的情况下,把裤子挪着褪到了大腿中部,这才终于得到了释放。    舒服没有几分钟,程尹随即迎来了更为严峻的挑战。    比坐上马桶更痛苦的是从马桶上站起,比脱裤子更痛苦的是穿裤子。    艰难起身后,程尹数次尝试弯腰提裤子,但身体中段发散式的剧痛屡屡让其两眼一黑。    身为刑诉律师的她时至今日才明白,肋骨骨折一处就构成轻微伤,两处就能构成轻伤的原因。崴脚的痛跟这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磨人心智的酸爽滋味不禁让程尹想起了被刘昌隆砍伤入院的日子。    18岁到28岁。    现在想想,竟有十年了。    上一次住院时父母都还在。    而这一次,户口本上只剩她一人了。    排气扇在头顶呼呼作响,凉水缓慢注入被抽空了的马桶,半透明厕所门背后是睡意沉沉的世界。    看着被冷光灯照得十分骇人的淤青,她强忍不断上涌的酸涩,试图唤醒睡在沙发上的男人。    “祁星宇。”    这十年里,她因受伤错过了高考,被同学抢走了保研名额,研究生导师中途辞职。    “祁星宇。”    这十年里,她被祁星宇爷爷赶出了京城,被迫卖掉了淮城的家,被宋观潮扔在了民政局门口。    “祁星宇......”    这十年里,她参加了母亲的葬礼,经历了父亲的自杀,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    年少的她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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