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许国淡淡说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恒阳人。”
啊……也是,这不就是从上至下的睥睨吗?
“恒阳人多数心思单纯。”
就是傻呗!
岱钦越听越觉得丢人,忙道:“那夜我会备好车马,我一定带你离开!”
“有劳了 。”
陆许国轻轻抱拳,铁链声格外煞风景,可就算是被囚禁,被折磨,岱钦依然觉得他的风骨清然,如仙人临月,从未染这俗世污浊。
岱钦屏息凝神地离了密室,轻车熟路地抹去痕迹,从后窗跃入院中,翻墙去与王八蛋会和了。
李炽的轿辇到了国公府,他依旧微笑着,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只是食盒上落了几滴血迹,他下了轿辇才发现,一边小心地擦去,一边进了书房密室。
一到密室,他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慌张地跑到陆许国床畔,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胸口一片鲜红的血迹。
陆许国见他来,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并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李炽忙搁下食盒,伸手就去探他的脉。
“睡着总是做噩梦。”陆许国看着幽暗的上方,没有一丝情绪地说着。
李炽心疼道:“你早些听话,我也不必将你关在此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