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曦岿然不动,又道:“不会吗?等着朕取悦你?”
沈知意睁开眼,瞪着她,红了半圈眼眶,眼角如桃花含露,润润有泪光。
班曦无动于衷。
沈知意只好伸出手,帮她宽衣。
衣服拉到肩下,见半抹旖旎风光,他垂下眼,眼睫微颤,咬住了唇,眼角就更红了。
班曦目光朝下,哼笑一声,嘲讽道:“你的身子,一向比你的人要坦诚。”
她的手指穿过沈知意垂下的头发,又猛然拽紧,迫他近身,一字一字道:“过来,服侍朕。”
沈知意闭上眼,俯身去,轻轻吻她。
班曦却拿手指点住他的眉心,说道:“不许皱眉。”
这一晚,他尽心照顾,却心情复杂。
班曦心狠,不似他,途中动了真情,连眉目都朦胧有了情意。
班曦一直很冷静。
她是铁了心,要把他当作从前的沈知意来折磨。
既要他供她发泄念而不得的情感,又要他清楚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一直到寅时,沈知意返回偏殿,换上粗布衣衫,拿出衣袋中缠起来的布条,拢了头发,一步步走回去。
刚出班曦的寝宫,就被几个侍卫按住,那阴阳怪气的宫人提着一药壶走来,说是要给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