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旧事 (第1/6页)

    小护士扶着何荧顺着走廊走到严耀的病房。

    这些天，他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等小腿的伤好一些后，就按耐不住地要去找他。

    病床上的男人正闭目睡着，右手打了厚厚的石膏，右腿也被吊起来，看上去又可怜又滑稽。

    何荧示意小护士离开，拖着小腿，一跳一跳地坐到男人床边，摸着男人的发：“耀……”

    缓缓睁开眼，男人抬起左手，捏捏他的颊：“怎么下病床了？身子养好了？别乱跑……”

    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照到小美人的身上。失落地抚着肚子：“孩子没有了……就像从来没有怀过一样……”

    “对不起。”

    “所以那天你……不想让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不知道。”男人看不出表情，薄唇紧抿。

    “真的是，意外吗？”

    病床上的男人深深看他一眼：“我觉得是。”

    何荧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又何必追究这场事故是否是他所为，离开严志平，不也是自己的期望吗？只是那个孩子，医生说，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婴……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阵绞痛，小腹似乎也抽疼起来。

    “怎么了？要叫医生吗？”

    何荧迅速摇头，蹲下身缓了许久，才起身，满脸泪水：“医生又治不好心痛。”

    “对不起。”男人沉默许久，再次道歉。

    “看到你我就放心了，耀，你好好养病，严氏还等着你去接管呢。”

    男人见他要走，喊住：“阿荧！”

    “怎么了？”